Fourth Fall
这是在开花城的第四个秋天了,至少还有四个,或者五个。
想起去年此时的碎碎念叫“三秋”,今年的标题只好硬凑个韵脚叫做“Fourth Fall”了。
我常忘记以前想过什么,写过什么。回头总是常看常新,老是觉得以前的自己比较好,现在比较老。于是到了这个季节,好似例行公事般点卯地要写点什么时,我想到了“思念”,可回头看那“三秋”,发现早已写过不止一次。
可孤悬海外的我还能写什么呢?这个季节的八字不就是思念么?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什么望穿秋水。
可这个话题看似跟我毫无关系,我明明只有独立寒秋而已,而想念是需要对象的。就像去年,我只敢讲讲心上的老茧越发坚硬,只留一丝空隙迎接可能的光亮。
今年呢?我有些迷惑了。那积了快8年的壳好像有些负荷不了其实想要被什么其他物质包覆的心,但还没到破茧而出的时候,那对峙还在僵持着。
“想念变成一条线,在时间里面蔓延,长到可以把世界切成了两个面。”
如我这样偏执地珍惜自由怕被操控的人,一切问题只能自己解决。于是等待心里有了一个点,它向着外面的一点光,慢慢延伸,冲出去,连成一线,或许能切开那茧。但那点光呢?我不会发光,也不会制造太阳。
我路过法学院边上1944班的石柱。下午三点的阳光斜着从树叶的间隙斑驳地照在上面,这是68年前在此地的那些人留下的痕迹,而现在是我的第四个秋天。再64年后我在哪里?和谁在一起?
这个世界终究不能一个人独活。
我突然想念初中的张校长,他秋季开学典礼的讲话总是用一样的开头:
这是个秋风送爽,丹桂飘香的季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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